正因为是克隆体,是白纸一张,所以可以去“定制”,可以根据要求去更改一些生理或非生理上的细节,还可以按某种癖好进行“教育”。
再细的我就不说了,连我都觉得他们太恶心了;总之,这门生意仍是给有钱人服务的,即使撇开买卖者赚取的差价,光是克隆一个人的基础成本也高得离谱的,穷人还是去“用”合成的照片或者换脸视频吧,消费不起的。
作为一个穿越者,在使用克隆人作为自己的“替死鬼”时我也有过对自己的道德审问,但在我了解了他们这一行后,我也就麻木了。
如果以后有机会,我想我会把所有从事这行的人赶尽杀绝,但现在,我也是他们的消费者。
言归正传……
由于我穿越到这个世界的时间还不长,所以可以规避掉绝大多数的“克隆破绽”,比如牙科记录、动手术留下的疤痕、体内的钢钉等克隆无法复制的痕迹都不需要去考虑。
于是,官方很快就确认了“我”,也就是“约翰·史密斯”这个人的死亡。
即使PUT-OID对此有所怀疑,要追查我“生前的”行动轨迹也无妨,他们能查到的就是:一个穿越者经过一段时间的准备后,脱离了平淡的生活,决定去干一票大的,结果栽了。而这个人在抢劫前一晚的状态,也有足够多的证人可以去证明……十分符合亡命徒的人设。
当然,一般来说,即使是PUT-OID,也不会查到这个份儿上的,因为“克隆尸体”太有说服力了;和那种“找不到尸体”或“尸体被搞得面目难辨”之类的情况不一样,很少有人会用这种办法假死,而会用这种办法假死的人……也不太可能是我这种小人物。
综上所述,做到了这一步,我基本就可以安心了;此时,只要我再换个身份,且今后不中彩票也不缴税,PUT-OID也不会再盯上我。
但我这个人比较谨慎,我也不着急……
我决定,再躲半年。
这对我来说不是难事,因为我早就给自己准备好了一间“安全屋”,就是那种处于市井之间、看起来十分普通、但你连入口都找不到的房产。
屋里有非常充足的食物和饮用水,以及大量的卫生纸,水电气皆有,并且在一个很大的公共WIFI覆盖之下,屋里可以联网的设备在无数连接着这个WIFI的设备中也没什么与众不同之处。
我只要关上门,在这安全屋里宅上半年,风头肯定就彻底过去了,就连道上的人没准都会开始传“祭者已经死了”的消息。
想是这么想的,然而……
又过了两个月,某天早上,我刚上完厕所,准备坐下看看新闻,突然,安全屋的门竟然开了。
这门即使是从内部也是得用密码才能开的,何况是外面?但密码只有我一个人知道,所以这绝对不对劲儿。
我想都没想就从枕头底下抽出一支手枪对准了门口,然后……他就进来了。
被枪指着,似乎并未让他感到任何的不自在。
只见他随手带上了门,面带微笑地来到我的面前,盘腿坐下,问了我一句:“祭者?”
我看得出来、也听得出来,他这是明知故问。
“你是?”所以我没有回答,而是反问了他一声。
“我叫詹姆斯·兰斯,你也可以叫我……‘判官’。”他这样回道。
“你找我有事儿?”我又问道。
他知道我的安全屋在哪儿,知道我的绰号,关键还知道我安全屋的密码,那他自然没找错人,因此剩下的问题就是他找我干嘛了。
“呵……别紧张。”结果,他笑着说道,“其实我和你有很多共同点,比如我也很喜欢让一些没有受到应有惩罚的罪人吃点苦头……”他说到这儿顿了顿,似是在观察我的反应,“你以前做的事情,我都知道,你很出色,是个谨慎、靠谱、且值得信任的人……
“我呢,最近想搞个真人秀,其形式和内容,应该很合你的口味,目前我还缺个助手,不知……你有没有兴趣试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