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逸当然知道这个道理，一个国家的情报部门辛辛苦苦培养出的专业人才，而且是长期接触机密的人才，怎么可能会轻易放走。

布莱恩继续道：“其实你就挺适合当个情报分析者的，你的天赋非常好，所以你更应该当个动脑子而不是动手的人。”

杨逸无奈的道：“可是这需要学习专门的方法，也需要经验的积累，而我现在承当不起这个重任。”

布莱恩思索了片刻，道：“只要是正常运行的情报部门都不可能给你挖人的机会，最现实的机会就是克格勃，苏联集体造成的混乱有一部分人被迫离开，就像安东这样。”

安东耸了耸肩，这次布莱恩没有攻击他，只是说出了事实，所以他也没有什么好还击的。

布莱恩挥了下手，道：“但是苏联解体已经太久了，就算当时有一些人被迫离开，流落在克格勃之外，但现在他们早已经有了新的生活。”

杨逸没有说话，只是轻叹道：“是啊，所以我就没考虑克格勃。”

“还有一个可能，就是那些因为犯了什么错而被赶出去的人，就像迈克，但是他这种例子太少了，整个世界范围内，你都很难再遇到像迈克这种情报精英了。”

杨逸摊手道：“就是说我们只能自己培养分析员了，对吗？”

布莱恩点头道：“最慢但也是最现实的方法，你可以把自己培养成一个分析者，但是你要处理的事情太大了，所以你不能专职当一个分析者，那么最现实的办法，去寻找一个足够聪明的人从头开始培养他，就这样。”

现实就是这样，那些被情报机构培养出来的分析员不可能离开或者出走，或许有零散的人员出于各种原因离开，但这样的例子太罕见了，或许能碰上，但主动寻找而且能找到的可能性太小。

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像苏联解体这种整个国家都崩溃的时候，或许有情报人员流出，但是苏联解体已经过去了太久，而最近发生的乌克兰内乱虽然情况差不多，但是乌克兰一是没有彻底崩溃，二十水组织的竞争力太差，即便有人也争不过西塞罗家族这种可以和乌克兰情报局相媲美的庞然大物。

杨逸都要绝望了，寻找一个分析员的可能性实在太小，或许他真的需要从头开始培养一个新人才行了。

就在这时，安东突然道：“其实你们忽略了一个地方，或者说是国家。”

杨逸看向了安东，道：“什么？”

安东淡淡的道：“东德。”

“东德？斯塔西？”

安东点头道：“是的，斯塔西，当年克格勃有大量的情报人员在东德，但东德也有自己的情报机构斯塔西，事实上斯塔西干的很不错，尤其是在监听这一块更是出色，而斯塔西随着德国统一也被解散了，大量的情报人员也没能进入联邦德国的情报机构，不管是联邦情报局，还是军事情报局。”

布莱恩点头道：“是的，东德的情报人员绝大部分被就地解散了，但是斯塔西解散也已经超过了二十年，现在再提起他们还有什么意义。”

安东一脸平静的道：“肯定还有人的，只是需要寻找，就算已经过去了二十多年，但久经训练的的情报员总比从新人培养开始要快很多，而且，或许他这么多年一直没有丢下自己的技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