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你想多了,我在清流县本来是监视一个人的,现在不用了,所以我就要离开,当然,不是你想像的那些,纯属私人性质的。”
“等等,等等,你越说我越糊涂了,你能详细的说说吗!”
“以后吧,下次见面的时候,我会给你一个详细的说明!”
夏文博心头有一种模模糊糊的东西,像是眼前漂浮了一跟线,但它总是摇摆不定,那一抓住。
“军毅兄,你是说我们以后还会见面!在清流县?”
杜军毅用低沉的语调说:“见面肯定是会见的,但至于在哪里?我也说不上来!”
“不行,我现在就想知道,你到底在清流县做什么!你监督谁!”
杜军毅在犹豫了很长时间以后,才悠悠的说:“我明天就要离开了,如果你一定想要了解,我可以给你透漏一点,不过你要答应,不能得寸进尺,我只能说我能说的东西!”
“好,我答应你!”
杜军毅像是沉浸在了回忆中,他的语调也变的怅然而苦涩,他说,他是单亲,老妈去世的早,他都没见过,老爹是一个负伤退伍的士兵,对他充满了希望,六七岁就送他到后山的一座庙宇去学习武功,庙里的方丈主持八十多岁,但武功很高,这大的年纪了,依旧能用双指禅倒立,掌力能开石,劈木,老方丈对他也很喜欢,把一身绝学都传给了他。
在十二岁那年,家里却出了事,老爹因为自留地的问题,和村长发生了冲突,村长是他们那里的大户,当天下午,指使十多个家族的后辈,打上门来,重伤了他老爹,老爹抢救无效在医院去世。
后来乡里,县上都出面解决,抓了五六个伤人的凶手,也不知道是这些人要维护村长,还是村长那个在县城做组织部长的哥哥发挥了作用,最后竟然没有村长一点事情,只是判了几个年轻人。
杜军毅听到消息已经是半年后了,他在一天夜里找到了村长,用一把不长的匕首,刺了村长十二下,命是给村长留下了,但村长也终身残废。
这一下不得了,全乡,全县展开了对他的抓捕,就在他走投无路的时候,一个部队的首长暗中把他带出了围捕圈,后来他才知道,老爹当初在部队就是给这位首长做的警卫员,在老爹临死的时候,让人代信,请求老首长能照看他的儿子。
从此,他就在这个首长的家里住了下来,首长没有儿子,只有一个小他几岁的女儿,首长便把他当成了自己的亲儿子,不仅供他生活,还让他上学。那段时光是杜军毅最美好的时光,这样又过了几年,首长的女儿出国了,不知道谁举报了首长,说他窝藏了一个重犯。
首长怕他被抓住,连夜安排他出了国,那一年,他十八岁。
而首长也受到了处罚,虽然没有抓住证据,依旧让他专业退伍了。
杜军毅到了国外,举目无亲,后来凭着一身的功夫,加入了一个雇佣军队伍,辗转世界各地,执行着最艰巨,最凶险的任务,直到有一天,他实在太疲惫,太孤独,太想家,他又返回了华夏,这时候,那个首长已经从商,而且做得还不错,小姐也从国外回来了,他们团聚在了一起。
夏文博听得的扼腕长叹:“军毅兄,我不知道怎么安慰你,但我很欣慰,你现在过的很好。”
“不用安慰我,不错,我现在过得真的很好,其实,有时候想想,这或许才是我希望的生活。”
“但是,你告诉我这些,难道不怕我告密!”
“不会,我不会看错人!”杜军毅很笃定的说。
“谢谢你对我的信任。那么,你到清流县是来监督谁!”
杜军毅想了想:“怎么说呢......一个男人,他辜负我我家小姐,我主动而来,本想给他一个永远难忘的惩罚,后来,小姐改变了主意,让我只要盯着他就成了。”
“我的个天啊,要不是你家小姐改变主意,是不是清流县会多出一个死人!”
杜军毅沉默,好一会才说:“不会的,只是惩罚,我已经很久不杀人了。”
夏文博嘘一口气:“那这个人是谁,我能知道吗!”
“不能!”杜军毅干脆的回答。
“好吧,好吧,但为什么你现在要走!你不监视他了!”
“不用了,他已经离开了清流县!而且,小姐或许会亲自出马!”
夏文博在这个美丽的夕阳里,感到了一阵的心悸,没想到这看起来平平静静的清流县,竟然还有如此复杂的一个故事,他不知道这个故事的主人公是谁,也不知道这个男人到底是怎么辜负了杜军毅家里的小姐,但是,想到一个男人差一点莫名其妙的被杜军毅处罚,夏文博还是觉得后背有点发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