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黑狼这样说,常凌风便知道自己的母亲果然没事,急忙问道:“你把我母亲藏在了什么地方?”
“在张家村!”
“张家村?”常凌风记得张家村离七星镇也就三十里地,这个黑狼还真是聪明,竟然带着自己母亲就藏在独立营的眼皮底下。
黑狼虽然加入了复兴社,但是他和那些特工们有些格格不入,过得依然还是之前那个杀手的生活,只不过由原来居无定所、到处接单的杀手,变成了吃皇粮的杀手,事到如今,皇粮是不能再吃了。他与常凌风本来无冤无仇,胁迫常氏夫妇也是奉命所为,如今自己已经沦为丧家之犬,何苦还要使人母子分离呢?
“我这就带你们去!”说完黑狼就要从炕上起身,只是迷药的后遗症还在,他的身体并无多少力气,只是动了一下便开始冒虚汗了。
黑狼的性子冷,但不代表他是个不懂得感恩的人,混江湖的最讲究一个义字,按理说他劫持了常氏夫妇,现在落在了常凌风的手里,常凌风怎么处置他都不为过,但是常凌风好像并不想对他怎么样,于是他便想着如何弥补一下。
“你身体还没恢复,歇着吧。”常凌风撂下一句话就掀门帘出去了。
“哼,也就说我们营长脾气好,不然……”松州剩下的半句没有说出口,但是黑狼分明已经知道他要说什么,于是长叹一声闭上了眼睛,任凭松州如何用鄙视和仇恨的眼神看他,也不再说话。
……
“科长,我在这独立营待了半天,感觉就是一个字,没劲,要不你和司令员和政委说说,让我回军区警卫连得了。”刘一鸣吃过晚饭后就来到了林凤的房间大倒苦水。
林凤板起脸道:“跟你说了多少遍,别叫科长了,要叫教导员,还有你,你现在也是独立营警卫排的一员了,别老提之前的事情了,还有没事别老往我这里跑,你得和其他的官兵打成一片才行。”
“是,是,是,教导员、教导员!”见林凤说的严肃,刘一鸣便不敢再提这件事,换了个话题道:“我下午转了转,别看刚才他们的队列不错,但是啊,这都是表面上的,依我看也就是这些步兵连队还行,其他的什么骑兵连、工兵连都稀松平常,跟咱们那里的民兵也没什么区别。”
林凤换了一副表情,笑着道:“你观察得还挺仔细,不过,你要知道,这几个连队组建最长的不过一个月,短的工兵连才几天时间,能有这样的表现已经很不错了。就拿咱们军区那几个大队来说,其中的每个中队从组建到形成战斗力哪个不得半年多时间啊,这还是有之前115师独立团、骑兵营、师属教导队、总部特务团直属队大部和第3营营部,以及第115师第343旅685团的老底子。”
听林凤这么一说,刘一鸣点点头,这样看来独立营的成军速度还真是够快的。
林凤又道:“别的不说,就说独立营能够在这么多次战斗中将第四独立警备队、独立混成第二旅团的鬼子打得溃不成军,就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了,咱们这个常营长不简单啊!”
“哼,他再厉害,还能厉害过咱司令员和政委啊?”刘一鸣心里知道林凤说的是事实,但是嘴上却不肯服输,于是将两个比常凌风还大的首长搬了出来比较,这样一来总不至于落了下风。
林凤苦笑着摇了摇头,指着刘一鸣的鼻子道:“你这人什么都好,就是嘴上不肯服输,咱们得实事求是,主席警醒我们——虚心使人进步,骄傲使人落后。我看你是没有往心里去。”
刘一鸣连忙摆手:“怎么会?主席的话我都记着呢,忘不了,忘不了。”
林凤正要说话的时候,这时门帘一挑,走进一个人来,林凤和刘一鸣一看,这人正是二连连长赵治家。
“你怎么不敲门就进来了?”刘一鸣瞪着眼睛问。
赵治家咧嘴呵呵一笑,对着刘一鸣阴阳怪气地道:“我们进营长的门从来都不用敲门。”
“你……”刘一鸣气得攥紧了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