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依!”鬼子军曹不敢多问,当即招呼其他的士兵顺着绳索往下爬。
鬼子士兵们心里却是十分的疑惑,这是要当逃兵的节奏啊,难道是矢野长官背叛了帝国?又一想,不对啊,矢野长官手上可是沾满了支那人的鲜血,远的不说,就说上个月他就开枪打死了一名自己认为可疑的男人,后来经过核实,这个男人根本就不是什么抵抗分子,就是怡安街上回春药铺里的一个伙计,因为要账回城的时候怕皇军士兵翻他褡裢里收回的货款,起了争执,所以触怒了矢野次郎。
“轰……”榴弹又在矢野次郎身后不远的地方爆炸了。“长官,快,赶紧走!”扶着矢野次郎的士兵忙道。可现在矢野次郎的身体状态根本就不能进行滑降,还是那个士兵想了个办法,等最后一名士兵松开绳索到了地面之后,他将绳索捯饬了上来,将绳索远端在矢野次郎的腰间绕了两圈之后打了个结,用手抓着绳子一点一点将矢野次郎垂了下去,饶是这样,矢野次郎也是疼得直呲牙咧嘴。好不容易到了离地面只有不到两米的地方了,绳子却是再也放不下缺了,因为刚才有一截绳子缠在矢野次郎的腰间。
“长官!”
“长官!”
“长官!”
先滑下去的士兵跳着高想接住矢野次郎,但是这些小鬼子最高的也只有不到一米六五,算上弹跳的距离,却是怎么也够不着他们的长官,眼瞅着矢野次郎在上面打转转干着急。城墙上最后一个鬼子也是急的满头大汗,正着急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呢,耳后传来一阵急促的枪声,紧接着背部中弹,一个倒栽葱就从垛口跌落下来,吓得下面扎堆站着的十二个鬼子士兵连忙散开来,砰的一声,鬼子士兵的尸体摔到地上,眼看着是活不成了。
“快用刺刀割断绳子。”鬼子军曹忽然叫道。
一名鬼子士兵赶紧上前举起三八大盖用头部的刺刀割绳子,刺刀虽然锋利,但是常凌风他们用的绳子也非常的结实,三两下根本割不断。
城墙上很快就传来一阵呼喊声:“快,给我追,别让这些支那猪跑了,给我狠狠地打,杀死他们。”
“并勾……”
“哒哒哒……”枪声四起。
鹤野太贵发现城墙上的枪口焰都消失了,他判断支那人要逃,于是命令一个小队实施火力掩护,自己则亲自率两个小队向城墙发起了冲锋,一路上出奇的顺利,直到到了城墙之上也没遇到任何的抵抗,这更加证实了鹤野太贵的判断,支那人真要逃跑。
于是,鹤野太贵命令两个小队沿着城墙分南北两个方向展开追击,这节骨眼上可不能再让支那人跑了。
听着上面像是爆豆一样的枪声和呼喊声,挂在绳子上下不来的矢野次郎急得都快哭出来了,他入伍十来年,从来没有想过会像是今天这样狼狈过,他想奋力地解开系在腰间的绳索,奈何刚才士兵在上面打得是个死结,身体的重量死死地系在绳子上面,如何能解得开。
只听得上面有士兵从垛口向下探头后大声喊道:“长官,这里有绳子,支那人还没全部逃走。”
听到士兵的叫声,沿着城墙往城北搜索的士兵都向他集中起来,鹤野太贵正好也在这个方向,他大步跑了过来,小心翼翼地伸出头往下看。
而吊在下面的矢野次郎这时已经没任何招了,绳子自己解不开,士兵用刺刀割只割断了三分之一多点的截面,他连忙对着上面大喊道:“我是矢野次郎,是自己人,自己人,请不要开枪,不要开枪……”因为十分的激动,他的嗓音变得又细又尖。
鹤野太贵还没有看到下面的情况,便听到了声音,不过在他听来,这根本就不是矢野次郎的声音,于是连看也不看了,大吼道:“是支那猪,开火,射击,杀死他们。”
“并勾……”
“哒哒哒……”
一个小队的火力纷纷向下倾泻,顿时将站在墙根下还没有来得及撤退的的十二个鬼子士兵打成了马蜂窝,而吊在半空中的矢野次郎也一样的未能幸免,死在了自己同伴的枪下,这样的结局恐怕是他怎么想也没有想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