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已经凉了半截,此时的她就像是个被人扒光了赤身裸体站在此处的人,别人看着她的眼神都是带着鄙夷,不耻,她做的所有事情都已经被捅了出来,没有任何的遮掩,
就这么被摊了开来。
她该怎么办?她能怎么做?
左凌站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想不出任何可以辩驳的话,甚至可以说,她已经没有脸面在辩驳。
在墨璟渊跟前,她原本以为自己是可以直起腰身,起码看在哥哥的份上,他不会对自己如此绝情,起码会网开一面。
但是如今……抬眸瞧一眼墨璟渊,除去刚才的寒意,男人的脸上没有丝毫的变化,甚至连失望都看不到。
原来已经对她失望到连一个眼神都吝于给她了,她已经无法入眼了么?
知道此时的情况,左凌的心里已经彻底凉透了,她还能说什么呢,有虞初婳这个贱人在,她永远都说不了什么,也不能说服王爷能够再宽厚待她了。
这些年她所做的一切,都已经白费,哪里还有什么颜面呢。
虞初婳见左凌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心里说不畅快是假的,任谁见了自己的讨厌之人露出这样的神情而不痛快呢。
她是个俗人,若非是看在墨璟渊的份上,只怕是怎么都不会轻易放过。
话已经挑到了这个份上,要是再说下去也没有什么意思,反而是令自己更加难堪罢了。
左凌把嘴唇都咬出血依旧是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好,大脑一片空白盯着脚上的那双绣花鞋,心里头郁结着一口气。
她为什么要去招惹虞初婳呢,即便是这个女人得到了王爷的宠爱,那又如何,只要她一直待在王府中,即便是不能得到自己心中所愿,起码还是能够看得到,如今……就连这个最简单的愿望都被自己亲手打破。
眼泪终于忍不住滚落下来,她后悔了,在知道自己往后命运的那一刻,她已经后悔了。
虞初婳神情漠然,自始至终不曾有过任何的变化,冷眼旁观,但她突然想知道一件事情,为什么左凌三番两次挑衅她,前有墨璟渊训斥,后有锦俞被墨璟渊教训一事,她都没有学乖,反而敢做这样的事情。
她的背后是不是有人在指手画脚,至少是在筹谋一些什么事情呢。
左凌是骄横了一些,但是不至于这么没脑子这么歹毒。
在墨璟渊的手底下,经手凌王府的熏陶,总归不至于会变成这样。
“你的背后,到底有谁?!”虞初婳看着她骤然出声,嗓音冷冽,宛如寒冰令人觉着有几分的渗人,这个气势,与墨璟渊却颇有有些相似。
这话一出,墨璟渊抬眸看了虞初婳,略微挑眉,倒是有点以外,只是沉默不语,继而又把视线浅浅淡淡落在了左凌的身上,只是一瞬便又挪开,若有所思。
左凌心中有几分慌乱,不知为何虞初婳会突然问起这个来,因着逼问早已经是把自己的思绪给弄得一团乱,骤然一问,她却是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握紧了拳头,尖锐的指甲陷进肉里而浑然不觉疼痛,她此时改怎么办?
光是谋杀虞初婳这一条罪名,她都已无翻身的可能,倘若再加上背叛凌王府的罪名,她已然是没有任何的脸面再见墨璟渊。
到了后头没想到居然会是这样的情况,郁结在心里的一口血险些是要吐出来。
苍白着一张脸,嗫啜道:“王妃别血口喷人,这事……这事……”这事了半天,都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说了这话,相当于就是自己承认了,刚才所有的辩驳都苍白无力,即便不辩驳,都已经是没有任何的用处,可是背负着背叛凌王府的罪名,就连爹都不会放过她的。
这可如何是好?
虞初婳挑眉看了一眼墨璟渊,“王爷,这事儿臣妾可就管不着,叛出凌王府的人改如何惩处,臣妾想还是王爷处理比较好。”
她一转眼就又把这个烫手山芋扔回了给墨璟渊,想要看看他到底会如何处理,可别让她失望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