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送马的曹军都领钱去了,又有卫士为曹铄取来了马具。
等到卫士们装上马具,陈到对曹铄说道:“公子请上马。”
“我还是有点紧张。”扶着马鞍,曹铄对陈到说道:“说实话,上了战场真刀真枪的拼杀我不怕,就怕从马背上摔了下来。你说要是摔死了还好,万一摔个半身不遂……”
“公子不必担心。”陈到笑道:“有我在一旁看顾着,必不会有事。”
扯着马鬃毛,曹铄说道:“马儿,马儿,咱俩商量个事。一会我骑你,你可不许摔我。你要是敢把我摔下来让我当众出丑,我可不管你是不是千里良驹,肯定要宰了吃肉。”
白马哪里能听懂他在说什么,打了个响鼻,两只前蹄踏了几下。
深深吸了口气,曹铄踩着马镫,一翻身跃上马背。
从没被人驯服过的骏马感觉到背上陡然多了个人,立刻仰起前蹄长嘶一声。
当前蹄落地,它撒开蹄子在前院飞奔起来。
骏马撒野,一边狂奔一边不停的抛着蹶子,马背上的曹铄死死的扯住缰绳,身体一上一下的乱颠,根本控制不住骏马奔跑的方向。
“快!关上院门!”发觉曹铄控制不住马,陈到喊了一声。
守着大门的几个卫士连忙把门关上,一个个紧张的望着正在驯马的曹铄。
眼前发生的一幕,让几个送马的曹军也都惊呆了。
他们一个个张大了嘴巴,愕然看着撒蹄乱跑的骏马和在马背上乱颠的曹铄,暗暗庆幸没有让曹铄不用马具。
以这匹马的烈性,如果不上马具,别说曹铄,就算是比他马术好许多的人,也不可能驯服。
曹铄被马甩的乱颠,起初他还极力想要稳住,到最后干脆把缰绳往手臂上一带,整个人伏了下去死死的抱着马脖子不松。
“你们看和不看已经没什么要紧了。”看到这一幕,陈到对几个曹军说道:“公子肯定能把这匹马驯服,只管回去向曹公禀报就是。”
“不亲眼看到公子驯服它,我们不能走。”带头的曹军说道:“公子驯马还是装了马具,曹公要是问起来……”
“我说你们几个怎么这么死心眼?”陈到说道:“曹公不让公子用马具,你们就真的不给他用?万一公子摔到哪里,我看把你们的脑袋砍下来也不够恕罪。”
几个曹军吞咽着唾沫,一个个面面相觑。
迟疑了一下,带头曹军向陈到问道:“公子果真能驯服这匹马?”
“当然能。”陈到说道:“你们没见他伏下去抱住马脖子?手里有缰绳,又把马脖子抱的紧紧的,公子虽然马术一般,经验却是不少。这匹马不被他驯服,还能被什么人驯服?”
“既然这样,我们先回去复命?”带头曹军向几个同伴问道。
另外几个曹军相互看着彼此,还都有些迟疑。
“还愣着做什么?”陈到说道:“你们早些回去向曹公复命,也显得公子有本事,这么快就把烈马给驯服了。”
“那……我们先走,公子这里就仰仗诸位了!”带头曹军向陈到和卫士们拱了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