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身穿华服的中年人提出了大家的疑问:”那您觉得,到底是哪位神在眷顾您呢?“
十几双闪亮的眼睛盯着桑杰,只等着他说出名字就按照分工,考校桑杰以检验他所言的真假。
桑杰也注意到在场的婆罗门很平均,几乎每位主要神灵的庙宇都有代表在场,甚至在首位上坐着的正是一个梵天的使者。
”放下你们无端的揣测,我的信仰归属统一、永恒、纯净、先验的梵。至于我性情的变化,生活在恶劣环境中的你们,又怎么能理解从摩耶中归来的我相比。“
一直在打瞌睡的梵天使者,这时突然睁大了眼睛,好像他从未曾走神溜号一样。
湿婆和毗湿奴的侍者一起注视着首位,慢慢地其他几个教派的人也因为迟迟没收到回应,而差异的用眼神像首席上的婆罗门询问。
原本失落的耆那教老人,也因为同样来自拉贾斯坦邦,紧张的看着那位名声不显的同乡。
《吠陀经》的内容从首席的位置传出,其他婆罗门也陆续唱诵起经文的内容。随着声音渐渐同调,密教和耆那教的人显得很痛苦,只有锡克教徒和艾麦顿拉丝毫不受影响。
原本一阳当空的天气,随着这些奇特的语言而改变,一轮圆月的虚影出现在地平线上。
桑杰拿着一跟香蕉递给艾麦顿拉,示意她来喂自己吃,眼睛盯着她罩袍下白皙的皮肤,嘴上说道:”不用浪费存货了,我不是神也不是魔,更不是十首罗波那。如果说伽纳什就是此世的伽纳什,那现在的我就是商羯罗。“
听到婆罗门的声音更加洪亮,桑杰更进一步,直接搂着艾麦顿拉的腰将她抱到腿上,用右手将半截香蕉送进她的嘴里。自己则一本正经的看着艾麦顿拉嘴里的黑洞,看着白色的香蕉在黑洞里翻滚,用似是而非的梵语唱诵起《吠陀经》的经文。
当桑杰按着记忆唱诵了几句之后,他就陷入了奇怪的境界,眼前美女的嘴里仿佛有着神秘的宇宙,发音也逐渐像更优美的方向发展。
烈日再次统治了世界,奇诡的现象像海市蜃楼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首席的婆罗门率先更改了自己的发音,渐渐大部分婆罗门在向桑杰的语调转变,只有湿婆和毗湿奴的祭司还挣扎着坚持原本的腔调。
四周的军人眼中露出了前所未有的狂热,如果说以前他们是为了使命被动的服从,此刻看到桑杰庄严肃穆目视虚空的样子,无不为自己的工作感到自豪。
当艾麦顿拉因为桑杰在腹部作怪的打手,忍不住呻吟出声时,全场立时归于寂静。
新派的婆罗门一改之前的傲慢,主动嘲讽起有些虚弱的两大主流婆罗门。
在女人的呻吟声中,这场无关桑杰的辩论还在持续,艾麦顿拉抵抗越来越坚决,桑杰只能放任她离开自己,看着她低着头快步离开花园。
没有外来宗教的监视,婆罗门内部出现了更明显的分歧,一部分湿婆的信徒开始内斗。
商羯罗派的教徒最近的还在雪山脚下,此时桑杰的表现简直堪称完美。脱离神而回归宗教的结果,非常符合新派的立场。
”好了,不管曾经的我还是现在的我,哪怕我将来成为别人的父亲、岳父或者君主,我还是我。我只有一个,不管你们怎么打算,这个国家只有一位王位继承人,那就是我。我相信我的士兵,所以请端正你们的态度,静待我将真正的治世展现给你们,到时也许众神的时代将会回返。拥抱有多少种类?少女之吻是怎样的感受?恋爱又有多少种类型?男女结合的目的到底是什么?谁要是阻止我探究这四个问题,那我可不管你们的初衷,愚者发明的军火会教会你们,谁才是这个国家的主人。“
神话在重演但好像有偏差,本来应该是附身后变为贤君的历史,正在由一位贪花好色的王子重现。
跨间顶着一顶帐篷,桑杰就这么若无其事的嚼着苹果,晃荡着走进了阴凉的楼道。
花园里的婆罗门一改几分钟前的欣喜,表情各异地为自己的立场抉择。看着这些昔日高高在上的人,锡克教徒们觉得自己至少看了一出好戏。
当与会众人四散回归自己的房间时,有些人看到正在走廊收拾衣服的警卫,那样式显然是某位女士的外袍。
封闭的泳池房传出重物落水的声音,桑杰调皮的小声也穿透木门,传入了有心人的耳中。
如是几日,加尔各答积累的宗教纠纷陆续被桑杰裁决,锡克教和密教率先离开了酒店,最后除了不知从哪座庙宇调来的新随从外,只有几名耆那教徒和闻讯赶来的犹太人还住在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