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子建赶忙让自己静下心来,不敢在放任自己的幻想,拉开彼此的距离,认真的跳了起来,华子建的舞姿是中规中矩,动作规范到位,苏历羽的身体在他手中渐渐柔韧起来:抖腰扭臀,双肩纹丝不动,水蛇腰具有强大的爆发力;滑步干净利落,好像地面划过一道轻纱,一个精灵在上面飘逸……苏历羽也开始享受起这样难得的机会,她放开了,融入激情,沉醉在快三舞曲《维也纳森林》:伸臂,踢腿,扭头,侧身……她旋转的像一朵云,眼神大胆自信,华子建有力的双臂承接着苏历羽每一个热情的舞姿。
苏历羽得到了极大的享受,她舞步狐疑,目光低垂,她总是在音乐和华子建的感召下完成一个又一个高难度的动作,她喜欢起在华子建怀中的感觉了,虽然她含蓄内敛,掩饰着内心持久、奔腾不息的渴望,寻找一个感情支点。她后仰,侧脸,身体微微发颤……华子建的手一接触她,都会有一种过电的感觉,马上被牢牢吸引,苏历羽合上眼,感到前所未有的满足,此刻的她希望永远旋转下去。
华子建也在这个夜晚找到了自己的感觉,但华子建还是清楚的明白,这不是自己的快乐,自己应该只是借用了别人的一种美丽和热情,这个情是不能据为己有的。
所以在跳了几曲之后,华子建还是带着苏历羽离开了舞厅,一路上,苏历羽有了改变,变得沉默和温柔起来,反倒是华子建的话多了许多,他给苏历羽讲起了自己第一次和二公子喝酒的场景,讲起了自己明明知道二公子的底细,可是就专门不说,最后让二公子难受了一个晚上。
苏历羽有点心情怅然,她一点都不愚蠢,她知道华子建为什么要刻意的在自己面前不断的提起二公子来,华子建只是在约束他自己的感情,他不想和自己有什么太多的纠葛。
苏历羽也是可以理解华子建的,一个已婚的男人,确实首先应该想到的是家庭,但苏历羽还是很难就这样忘记这个美好的夜晚,她第一次感觉到了一种真正的快乐,虽然她也同样的知道,这个快乐其实并不属于自己。
在竹林宾馆的门口,他们还是分手了,华子建的微笑在夜色中更为优雅,他告诉她:“如果明天我不忙的话,我会联系你的,二公子不在新屏市,我就是你的朋友。”
苏历羽看着华子建,闪动着自己美丽的睫毛,说:“好的,我们是朋友。”
华子建走了,带着苏历羽的温情离开了。
但是第二天当华子建在给苏历羽打电话的时候,她已经离开了新屏市,应该说她走的很匆忙,似乎想要离开一个随时都会给自己带来危险的野兽。
这几天里,华子建本来打算是自己到北京去一趟,一个是到交通部去审批一下新屏市高速路的项目,一个是顺便看看自己的岳丈乐世祥,但最近实在是事情太多,华子建根本都走不开,他不得不放弃这个想法,在商议之后,这个立项报告就派刘副市长去北京专程办理了。
这样也好,这次到北京去办理,新屏市是准备了一些特殊的手段的,对这个问题华子建也不想沾的太多,他知道,不用这样的方式肯定是不行,但用了之后,万一有一天,说不上就出点什么问题,这事情就成了麻烦,在中国,很多事情都是似是而非,模模糊糊的,说正常也正常,说不对也不对,就看对手们怎么利用了。
现在在华子建手上最大的一件事情那就是广场的完工大典筹备,这也是他为什么不能到北京去的一个主要原因,新屏市的广场花园,作为新屏市一个大项目,按进度在元旦前就要完工,所以对这个项目,不管是冀良青还是庄峰,都希望这个庆典是盛大的,空前的。
并且他们也各自给省政府和省委的一些主要领导发出了邀请,希望他们能在这一天光临新屏市的这个庆典,以目前有可能答应前来的重量级人物是苏副省长和季副书记,苏副省长是庄峰邀请的,季副书记是冀良青邀请的,但谁都不敢掉以轻心,特别是作为华子建来说,他并不看好这样的局面。
以华子建对领导心态的洞悉,他感觉这样的情况其实是比较麻烦的,不管是季副书记还是苏副省长,要是他们单独一个人前来,那是很有可能,但要是让他们两人一同前往,恐怕就有问题了,最麻烦的是万一两人都一起来了,那么新屏市让谁当来主宾,谁是陪客呢?
所以啊,以季副书记和苏副省长两人的性格,最后只怕谁都不来.。
于是在今天讨论广场完工庆典的筹备会上,华子建就提出了自己的这个看法,希望大家一起商议一下,主宾不能确定下来,这对一个重大的庆典是有致命的影响的,因为很多庆典流程都是要根据主宾来安排,包括他的爱好,他的习惯,他的忌讳。
华子建把自己的担忧一说,冀良青就皱起了眉头,不错,自己当初没有提前商议这件事情,看来真的会出麻烦,倒不是一定要自己邀请的季副书记前来,关键是万一他们两人听说对方前来,最后都不来了,那就要冷场了,这其中还有一个政治影响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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