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的心底亦是转了一百八十转,什么情况?
虽然早就知道致维党前身乃是洪门,但他们不是为了适应国情早就化堂为党?难道私底下还在搞私设刑堂这一出?而且还是在国外?
难道曹作津今次将自己叫来,是准备施行帮法家规?毕竟自己经过闫柏清游说,头上还挂着致维党朝南直属部主委的头衔,也应该算是门内中人,眼下自己杀了山口组的人,并且还跟林啸拼的你死我活,曹作津是打算借机帮规处置她?
可笑的是卫笙自己都不知道他们这组织的帮规是什么,甚至都没听说帮规这玩意。
她皱起眉头驻足不前,那方邓一州眸中闪过一丝轻蔑,心想到底还是个孩子,嘴里则淡淡地道,“在这稍等片刻。”
却见此刻,那些门内肃立着的黑衣男人均是回头望来,一双双眼睛都是略带着几分打量神色地盯在她的身上。
紧接着,就见香案后方小门开启,一道身影从中步出,看年纪约莫五十多岁,一头短发乌黑,身材中等,穿着长袍马褂,马褂是对襟、马蹄袖,黑花绸缎配宝蓝长袍。
而还有一人跟在男人身后步出,也是五十多岁中等身材,偏瘦,穿着一身月牙白长袍,头戴瓜皮帽,手中则拎着一把白色纸扇,他边走边掐着嗓子高声喊道,“恭请坛主!”
下一刻,就见这群列队西装男人尽数单膝跪地,“恭迎坛主!”
语毕,先前那身穿长袍马褂的男人从门后步出,便径直坐在香案一侧雕花木椅之上,月牙白长袍的男人就站在他的椅背侧后方两步左右距离,摊开手中白色纸扇,再次高喊,“传新人!”
紧接着,那群西装男人尽数起身,依旧站得身姿笔挺。
把手门边的一名西装男子即走向卫笙,伸手在她身上几处搜了搜,身手巧妙地叫人并不感到不适,而后他侧身站在门边高喝一句,“新人过关!”
“请。”邓一州伸手示意,高声说道。话毕,又同时低声督促一句,“听令行事。”
卫笙蹙眉,环顾四周没见自己手下人的身影,眼下已经是骑虎难下,又不得不下,再看门边的守门大汉都是正目露精光。
直到拎着白纸扇的男人再次高喝一声,“传新人!”
卫笙这才迈动步子,朝大堂内走去,一路上穿过走道中央的火红对联,行至那坐在香案一侧的长袍马褂男人身前,只见这男人虎口大眼,眉目精神得很,此刻正目光炯炯地盯着自己。
似乎是见卫笙毫无惧色与自己对视,曹作津缓缓点了点头,那白纸扇男人再次高喊,“执事红棍!派清香一支!”
就见人群最前方一名穿着开叉短打男人走上前来,从桌案上取下一根细香,递给卫笙,同时低声道,“下跪,高举过头。”
卫笙没有接香,而是蹙眉看向曹作津,“曹先生这是打算做什么?”虽然她前世没有见过曹作津的照片,这一世跟Z国致维党扯上关系,也只听说过曹作津与黄阁章,并没见过其模样,但此刻她断定,这身穿马褂长袍坐在首位的人,就是致维党副主席曹作津无疑。
“旁的,受礼结束再说。”曹作津依旧面色含笑,站在他后方的白纸扇男人再次高喊,“派清香一支!”
卫笙顿了顿,终是接过清香,心说先把眼前局面挨过去,看看他们搞什么花样。
在她接过香后,那劳什子的执事红棍将香点燃,卫笙就朝着香案挪动步子,而后双膝一弯跪在了香案前的蒲团之上,并不算跪曹作津。
紧接着,她刚刚将香高举头顶,就见那‘执事红棍’转身走到武器架旁,从中抽出一把铮亮大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