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带着卫笙几人进了电梯,同时,按亮了十七层的按钮。
待电梯大门再次打开,映入眼帘的即是走廊内棕黄色的柔软地毯,上次没有注意观察,这回细看之下,发现这林啸酒店的装潢的确奢华,只说这长廊墙壁全部铺满壁纸,每个一段距离即会有一方巨大的金箔人像从墙体中凸出。
但仔细去观察那人像,卫笙略微蹙眉,总觉得有些像是林啸自己。
怎样狂傲自大到变态的人,会将自己的雕像铺在酒店走廊上?
依旧是走廊尽头的两扇软包大门,也依旧是两名西装男子束手而立,见到卫笙几人走近后,这次却是没再意图搜身,而是径直拉开两扇大门,“林哥说了,让你自己进去。”
卫笙即朝身后三名汉子点了点头,伸手不着痕迹地在耳蜗上抚了一把,“你们在门口等着。”
说罢,独自一人抬步踏进大门,身后响起浑沉的关门声。
卫笙站定在门前,笑脸抬眸,神色就是滞了滞。
房间内依旧回荡着时而悠扬时而激进的乐曲声,两道身影却正寸缕未着,明目张胆地在这客厅中央的茶几上忙活着。
女人披散着一头长发遮住了面容,跪伏在茶几之上嘴里不时发出令人难堪地呜咽声,地面上则散落着女人的宝蓝色长裙。
在女人身后,则是通体溜光地林啸,他正一脚踩在地面,一脚踩在茶台之上奋力忙活着双眸紧闭面孔微扬,似是极为享受状,那节奏仿佛是紧随着音乐,时而猛烈,时而悠扬。
而在两人身旁,则架着一台通体黑亮的摄像机,镜头却正对准二人。
卫笙面色沉冷地错开目光,扬声问道,“林先生就打算这么招待客人吗?”
那方林啸缓缓睁开一双黑亮含情的眸子,注视着头顶明黄的琉璃吊灯长舒口气,忽地搂住女人腰身,猛烈晃动几下,伴随着女人突然激烈的哭嚎声,一切仿佛都归于了平静。
紧接着,林啸笑吟吟地向后退了两步,无所顾忌般抽出纸巾擦拭自己,而后拎起那散落在沙发上的火红睡袍系在身上,方才算是遮蔽了身体。
那女人则呜咽着倒在茶几上,蜷缩着身子开始痉挛抽搐。
那方,林啸已经踩着悠扬的步子翩翩滑至吧台,一边从冰箱内拿出威士忌倒入杯中,一面耸肩意有所指般笑道,“你看,分明是你打搅了我的好事,不过,林某人不会这样招待客人,除非……”
他夹着冰块扔入酒杯,回头朝着卫笙勾了勾唇角,又将眼神瞟向那茶几上的女人,“除非,我的客人想被我这样招待。”
卫笙转过头来,这才迈开步子径直走到沙发旁落座,抿着苍白的唇瓣对面前茶几上的女人置若罔闻,“听说林先生这回又抓了我一位朋友……”
……
宁大海是北方宁阳县人,自幼身强体壮,天生大力,早年加入部队后很快进入老A级特种部队,出过各种艰巨任务为国争光,但如今退伍后却一路碰壁,越行越难。
直到两天前,被正式聘请成为保镖,方才觉得自己有了用武之地。
今天那位年纪不大的雇主交给了他一项颇为艰巨的任务,即是解救人质,他虽然不懂解救人质为什么要不找警察,但服从指挥是他的天职。
眼下,他带着四名与他身份相同的汉子一起悄然潜入了凯勒酒店,抚摸向耳中,那耳机里可以清晰听见雇主在十七楼的全部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