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内,就响起一道沙哑得有些刺耳的声音,“让他们进来吧。”
对方几人这才罢手,让开身影。
卫笙则抿了抿唇,举步踏入两扇软包大门间,身后扬帆钱斌亦是带人紧紧跟上。
只见门内,天然大理石铺成的地面明亮入镜,几乎可以折射出众人身形,整间房屋以金色为主色调,彰显出一股狂放外露的奢华气息,奢华至极便是土气,但这间屋子给人的感觉并不土气,因为其装饰摆设十分讲究,无论是会客大厅,亦或是调酒吧台。
头顶琉璃吊灯栩栩生辉,黄灿灿的色泽更与整间屋子的色调相得益彰,呈现出一种奢华至极的美感,单只这间屋子,就很容易给人造成一种威压及紧张之感。
卫笙面无表情地踏进屋子,就见到了坐在客厅沙发上的火红睡袍男人,但看侧面,男人长发随意束在脑后,身上松松垮垮只着一件火红色地缎面儿睡袍,如果不是个变态,那么就是个性格乖张不羁之辈。
她所不知道的是,林啸身上恰好两者兼备。
这时,坐在沙发上正在倒酒的男人回过头来,露出一张劲瘦的面容,脸上仿佛因为起过青春痘般坑洼不平,一双精明锐利地桃花眼却格外引人注目。
目测三十出头的年龄。
林啸此刻亦是在打量卫笙,眼眉微挑夹杂着笑意,举起手中酒杯声音沙哑笑,“卫小姐,久仰大名。”
卫笙脸上露出笑容,大步行至林啸身侧单人沙发落座,“卫笙对林先生才是久仰大名,今日一见名不虚传。”
林啸脸上笑容顿时扩大,将四方杯送至卫笙眼前,里面已是倒了半杯酒水,他伸出仿佛女人般白皙的手指拿捏冰桶中的镊子,往卫笙眼前的酒杯中放了两块薄冰,“哦?我现在这么有名了?我倒想听听卫小姐久闻我什么大名?今日一见又是怎么个名不虚传。”
林啸嗓音沙哑中透着一股子尖利,叫人刺耳不适,这句话亦是多少有些调侃堵人的意味,而一旁卫笙则面上笑容不变,顿了片刻才道,“久闻林先生喜爱笔墨,善写自传,平日里也是喜好听个小曲跳个舞,闫先生常常跟我称赞林先生是性情中人呢。”
林啸闻言,本欲去夹冰块的手就停顿在了半空中,脸上笑容亦是微微褪去,转过头,就见卫笙正眸光炯炯地笑望着自己。
他眸光微闪,神色如常地笑了笑,“哦?这些都是闫柏清告诉你的?”
却见卫笙笑而不答。
林啸则是垂眸沉思,他善写自传,这些都是旁人不知的私事,难道闫柏清的势力已经遍布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这些都没逃得过他的眼睛?
卫笙却不知道林啸此刻内心已是翻江倒海,这些都是从他后世自传中记载得知,然而说出这些话来,扯到闫柏清的身上,自然也是有意震慑的意思,一面凸显出他这点事情瞒不过闫柏清的眼睛,一面也是凸显出自己与闫柏清交情不浅。
然而事实上,卫笙也不知道他具体哪年开始有的这些癖好,闫柏清也直到现在都没有与她深谈过致维党内的任何事,甚至放她死活不顾,有意让她自己搏杀周旋。
但眼下看林啸的表现,刚刚那一番话应该是起到了应有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