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富人富得流油,穷人穷得令人无法想象的年代,138元的大包房套餐在富人阶层也只能算是低档消费。
而张菲菲的表哥应该算是富人阶层,十八九岁的模样竟是开着一辆新款尼桑抵达这里,不难看出其阔少的派头。
“我表哥余飞,这些是我同学,这个是邵秉然。”张菲菲在楼下介绍时单独将邵秉然拎了出来。
余飞冷着眼打量了邵秉然两眼,然后就进了大门,他还带了两个朋友,神色间都颇有些倨傲,根本就没搭理众人。
只是在路过卫笙身旁时,他同样多打量了卫笙两眼,倒叫卫笙心中有些不解。
卫笙、崔贤和邵秉然就跟着一众人进了KTV的大门,路上听张菲菲小声解释,余飞父亲十几年前就被调到营海任职,听那意思是个官位不小的人物,所以他余飞性子有点倨傲。
其实在宾馆房间里卫笙听见张菲菲在门外给余飞打电话了,是她主动央求他过来请客,许是女孩子心性,觉得到了外地能如此招待同学会有点面子。
这家KTV的包房不大,大包也就勉强能坐下十个人,而一班过来的学生就就八个人,加上余飞和他的两个朋友一共十一个人,显然有些超载,所以众人挨的就比较近。
卫笙跟崔贤几乎挤在沙发的转角处。
余飞要了三箱啤酒,并排摆在桌角,晶莹透亮的绿棒子虎虎生威,卫笙只需扫一眼就知道是营海市著名的闷倒驴,这啤酒酒如其名,卫笙大学时的酒量亦是全靠着它练出来的。
眼下再看这酒,倒是升出了几分亲切感。
但见余飞倒酒后,似乎就盯上了邵秉然,加上余飞的两个朋友,一起不断跟邵秉然碰杯,却没有一点交好的意思,反倒是杀气腾腾地。
而其他几名学生也是来者不拒,或许是毕业季即将来临,这次难得的出省春游后可能就再没了这样相聚的机会,所以即便余飞几人倨傲的态度有些压场,依旧没有压制住渐渐嗨起来的气氛。
在两名学生把麦高歌之际,张菲菲组织众人抽扑克,每轮抽到最小的喝酒,卫笙今天运气不好连连失利。
连续喝了五六杯就有点上头。
“我靠!又是卫笙最小,还行不行了?我都渴了!”数轮过后,有人嘲笑出声,手中动作却是不停地将酒给卫笙倒满。
她刚端起来,就被一旁伸出的胳膊给拦下了,是崔贤。
一旁同学顿时起哄叫道,“不许帮忙的啊!帮忙一起罚喝三杯!”
众人的起哄声中,卫笙只得豪气冲天站起身将手中杯酒一饮而尽,因连续将二氧化碳灌入嗓子,这杯酒呛得她打了个酒嗝,旋即双手撑着沙发落座。
五色灯光伴随着学生纵情高歌的乐曲,因为临近初中毕业众人点的歌都或多或少有些感伤,仿佛又令她回到了大学毕业季的那年,而手下的沙发,却突然变得硬梆梆的,她轻按了按,那触感应该是正好陷入了沙发转角的缝隙之中。
卫笙双眼惺忪转过头去,就对上了崔贤幽怨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