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王刘弘文和他们差的太远,简直不可同日而语,自己日后即将走的路,到底是对是错?
就在他沉思之时,只听李宝良对方振耀开口问道:
“难道这才是他本来面貌吗?之前的慕容丹都是装的不成?”
方振耀面色不变,微笑的看着李宝良,回道:
“不错,慕容丹隐忍二十多年,就是为了今天,而且因为平日表现愚讷,别人多不关注于他,所以他也有精力和时间在暗中做了大量准备,终于在几大权臣汇聚都城时候,以铁血手腕,雷霆之势,将他们尽数抓捕,罗列罪名,全部处死,并且分派亲信官员在士兵护卫下,当天就抵挡各藩镇衙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收权夺兵,一时皇帝兵多粮广,帝权稳固,其余藩镇自知不敌,望风而降,偶有人起兵造反,也很快被镇压下来,困扰燕国一百多年的‘藩镇割据’,在极短时间内就被曾经的‘弱智太子’解决掉了。”
众人听后俱都震撼不已,一时间,偌大的殿堂内沉默无声。
北燕是卫国累世仇敌,两国势力一向此消彼长,此次燕国有雄主当权,又解决了困扰江山百年顽疾,面对这种情况,卫国又该如何防备?
众人几乎同时抬头,看向刘秀,目光灼灼,似乎在求证答案。
刘秀见状目光一闪,但依旧面色如常,眸中深沉如水,不起波澜,他向众臣点了点头之后,看着方振耀,微笑赞道:
“观察使深入敌境,情报翔实,避免我军贸然动兵,北伐之事也可针对慕容丹重新谋划,功劳不小。”
方振耀连忙谦逊一番。
刘秀点了点头,忽然转头对苏泽开口道:
“苏相。”
苏泽一愣,似乎没料到刘秀会开口叫他,错愕一下之后疾步走出班列,躬身行礼道:
“老臣在。”
刘秀微笑的看着苏泽,道:
“苏相在平‘刘弘文乱国’之事上居功至伟,本王已经向父皇呈上折子,言明此事......”
话音未落,苏泽急忙低头行礼,连称“老臣分内之事,实不敢当。”
刘秀摆了摆手,笑道:
“苏相居于东平数十载,又在官场纵横几十年,不论是对朝堂局势还是卫王支脉定有了解,不知苏相对卫王人选可有自己见解?”
苏泽见刘秀突然将话题重新引入到卫王人选之事上来,心中一动,他犹豫一会,脑中苏家被屠之事在脑中盘旋,但苦于平素与卫王支脉并无联系,不论推举何人都要从头建立联系,所以他略作沉吟,便行礼回道:
“回禀殿下,老臣认为此事重大,不若由殿下暂代卫王爵位,待您出征平衍之后,再作打算......”
几乎在他说话的同时,他突然感到一阵冰冷的目光向自己射来,他身子一颤,急忙抬头看去,但刘秀身后黑暗处,什么都看不清楚。
但他能够感觉到那里正站着一个人,看向这里,他心中一凛,眉头紧皱,又低头下去,不再出声。
刘秀听后目光一闪,摇头笑道:
“军情紧急,本王不知何时就要奔赴平衍城内,若卫王爵位一直空着,洛京城内,父皇会着急的。”
听到这话,一时众人据都沉默不语。
就这样过了半晌,刘秀突然开口笑道:
“卫国乃是帝国数百年藩邦,百姓虽然也是帝国子民,但毕竟风俗习惯历法税制也与帝国颇有不同,所以父皇也不会轻易撤王国置州府,但会随意指派卫王子弟守国,如此,则对卫国大不利......”
说完,他身子后仰,摆了摆手,制止了众人开口说话,缓缓道:
“本王倒是有一个人选。”i1387